陸宴塵的語氣那般親昵,像極了寵溺!可他喚的人,卻是葉芷吟!「陸宴塵,你睜開眼看清楚,我是誰!」葉傾懷聲音有些尖銳,陸宴塵緊閉的眼也慢慢睜開。瞧見葉傾懷,他皺了下眉「你喊什麼?」葉傾懷張了張嘴,卻說不出話。她的夫君,在睡夢中,喚着其他女子的名字!…
「轟!」
明明是冬日,葉傾懷卻感覺如夏日雷鳴!
她大腦一片空白,怔怔看着軟榻上的男人,久久不能回神。
剛剛,陸宴塵的語氣那般親昵,像極了寵溺!
可他喚的人,卻是葉芷吟!
「陸宴塵,你睜開眼看清楚,我是誰!」
葉傾懷聲音有些尖銳,陸宴塵緊閉的眼也慢慢睜開。
瞧見葉傾懷,他皺了下眉「你喊什麼?」
葉傾懷張了張嘴,卻說不出話。
她的夫君,在睡夢中,喚着其他女子的名字!
他究竟將自己置於何地?!
葉傾懷只覺得眼眶一陣陣發燙,喉嚨里也哽着些嘶啞「陸宴塵,你就這般喜歡葉芷吟嗎?」
陸宴塵眸色深邃「與你無關。」
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撕扯啃咬着心,葉傾懷疼得臉色煞白!
沉默在兩人間蔓延。
片刻後,陸宴塵坐起身,按了按眉心「聽說你今日不僅回了姜府,還進了宮去覲見貴妃娘娘?你同她說了什麼?」
「你希望我說什麼?」葉傾懷聲音沙啞。
陸宴塵久久看着她,最終開口「此事我自有考量,你別做多餘的事。」
說完,他就要轉身就走。
掩在衣袖裡的手還在死死的攥着那把貴妃賜下的匕首。
葉傾懷不知怎麼想的,拉住了陸宴塵的衣袖「你有什麼考量?」
陸宴塵回頭看來,沒有說話。
就聽葉傾懷又問「與我和離,娶葉芷吟,這就是你的考量,對嗎?」
陸宴塵將手抽回「你不必知道。」
扔下這話,他大步離去,再沒給葉傾懷開口的機會。
門外,連日的大雪久違的停下了。
卻又要比下雪時,還凍人。
熱淚滾燙,氤氳在眼眶,許久未落。
葉傾懷邁着僵硬的腳步,緩緩走到妝台前,拿出那紙陸宴塵早給了自己的放妻書。
她手指用力捏着,直到布滿褶皺,幾欲碎裂——
葉傾懷才將將鬆開了力氣,轉身,出門,沒入了濃稠黑夜……
古鳴寺。
大殿佛堂依舊是永剎的安詳。
香燭冉冉,木魚聲咚響,還有那鎏金佛像的滿目慈悲。
一切都和三年前成婚前,葉傾懷前來求願時一般無二。
卻也不一樣。
那時,她滿心期盼,盼着能與陸宴塵日久生情,恩愛白首。
而現在,她只剩滿心愁苦與迷茫。
這時,一個小沙彌從殿後走來,瞧着跪在蒲團上的葉傾懷愣了下。
隨後上前「施主,本寺要閉門謝客了,您早些回吧,山路崎嶇,再晚些該不好走了。」
聞言,葉傾懷眼睫顫了顫。
她沒有看小沙彌,只是望着佛像問「回家?我……有家嗎?」
生母認錯了人,養母心懷殺意,夫君不愛休棄……
世間偌大,葉傾懷無處可去。
她咽下苦澀,回頭看不知如何回答的小沙彌,最終慢慢站起了身。
「你只當我胡言罷了,叨擾。」
話落,葉傾懷轉身朝大殿外走去。
馬車一路朝陸府而回,她全陸無話。
卻不想到了陸府門前,剛下馬車,就看到從中走出來的葉芷吟。
四目相對,她頭戴金釵,面容含笑「剛剛宴塵同我說已給了你放妻書,你打算何時離開,成全我們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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