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愛玥的話如同是一顆炸彈,剎那間把南宮瑾諾整個腦子都給轟炸爆炸了。
他哽咽着喉嚨里的口水,難受得彷彿整個心臟都被壓迫了一樣。
「是誰啊?」他穩定自己的情緒,盡量用平和的口吻詢問她。「歐陽南旭嗎?」
在他所認識的人當中,沈愛玥除了跟歐陽南旭走得近之外,好像就再也沒有別的男人了吧。
上次她也這樣對他說過,聽久了心裏自然也就厭倦了。
「……」沈愛玥不給予回答,她轉身邁進了別墅大門。
電動的大門緩緩被關上,南宮瑾諾沒有強行進去,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縫隙中。
二樓客戶里,顧輕冰站在窗戶口,靜靜的望着別墅門外站着的男人。
雖然距離有點遠,但她的視力很好。南宮瑾諾那張面孔,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。
他——可真像南宮培啊,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。
…………
入夜。
帝國下着鵝毛大雪,天空中的雪花,幾乎把路邊那輛白色的汽車給淹沒了。
半晌,汽車的門才緩緩的開啟。
女人穿着的高跟鞋踏在潔白的雪地里,剎那間陷入了大半。
她手裡支撐着雨傘,遮擋着天空的雪花。
對面停車的那輛黑色汽車裡的男人,獨自向她走了過來。
「什麼事,說吧。」男人戴着黑色的盤帽,刻意壓低自己的帽檐。他似乎還有些擔憂,時不時的張望着四周。
「給你看一下這個。」木心慈把一個信封遞給對面的男人。
「有事就說事,別婆婆媽媽的,我可沒時間跟你瞎耗。」男人的口吻顯得相當的不耐煩。
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了,當初他與顧輕冰那件事之後,他就已經跟木心慈說清楚了。以後他拿了木心慈的錢,他為木心慈辦了事。
兩個人就徹底兩清了,誰也不準再去提那件事。
木心慈沒有說話,依舊向他示意信封里的照片。
男人無奈之下,只好一把抓過來,快速的打開查看。
信封裏面是一張男人的照片,照片上的男人看起來也就二十三四歲左右。
「你什麼意思?」他質問着木心慈。
「你說呢?」木心慈輕挑着眉頭,淡漠的說「他今年剛好二十四歲了,而曾經發生的事,恰巧過了二十五年。
你再仔細瞧瞧他的眉眼,是不是看起來很是熟悉啊?」
「不……不不不。」男人頓時畏懼起來。「這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。
她怎麼可能願意給一個混混生下孩子呢?她就那麼下作嗎?被一個男人奪去了清白,還願意生下野種?
你從哪裡弄來這張照片的?故意找了一個與我相似的年輕男子,說他是我的種,好訛詐我對不對?」
「呵呵……」木心慈狂妄的嘲笑起來。「我可是木心慈,我兒子南宮瑾諾如今縱橫商界,誰人能敵?我還有什麼需要來訛詐你的?
就算真的要訛詐,那不應該是你對我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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